开始阅览我的博客前,请务必阅读此文章
立场与观点不同从来都不是我讨厌一个人的理由,傲慢亦或者无知且傲慢才是。
立场与观点不同从来都不是我讨厌一个人的理由,傲慢亦或者无知且傲慢才是。
The anxiety of getting lost in a city after dark. The anxiety is so palpable. The anxiety is waiting for a football penalty, is waiting to wake up from your favorite dream, is waiting for a shot of gin. The … Continued
初中因为喜欢行星当上了地理课代表,地理老师是一个很温柔的中年女老师,名字叫陈静。说实话我是没什么责任心的,经常收作业收不上来几份她也从来不生气。初中地理很简单,印象中从初一到会考基本都是考的接近满分。生地会考的时候却因为紧张,没来得及涂完答题卡,其实都是很简单的题,懊恼了非常久。考完后找她倾诉或者是询问题,她说她不知道题,但别担心。果然最后虽然有五道题盲选,但考的也不错。一直记得她的人生哲学。深圳生地会考规则:双选题只选1个且正确得一半的分,选对全部得全部分,但选错直接0分。她说:人生能赌一把的机会不多,遇到不确定的就拼一把选满两个。听完她的人生哲学后,多选题基本没有保守过,做各种剑走偏锋的决定也是更有胆量。梭哈! 高一20班的地理老师也是个温文儒雅的男老师,已经忘记了他叫什么名字,只记得他和后来16班的班主任任龙很熟。任龙是那种很市侩的人。当时深圳教师集体降工资,他说老师工资既然降了,就要给我们双减。其实他一直不怎么专心上课管班,他也说过当班主任只是为了评高级教师,当满了就不会再当了。每次他在班里说这种话班里的家长都会有意见,但我却觉得无所谓,主要是井水不犯河水。他可能是深高唯一一个不会管我不去早读不去升旗不上晚自习上语文睡觉的老师。回到正题20班地理老师吧,任龙完全够我单独开一篇回忆录了;他讲课的时候喜欢把题目里面的地方配上一张自己到过那的幻灯片里。当时只觉得他阅历很丰富,后来才知道他一定是为了理想才学的地理。因为分班前班里的纯理科生对文科自然是不上心的。有人考试的时候开玩笑说:“能不能帮我考会考?”他也没有生气,就只是和那个同学讲道理。任龙上课的时候和我们吹牛说他到现在都没买房,因为他的钱都用在去旅游上了,而他自己在深圳买了很多房。但我还是觉得有钱还是要用来走遍世界上每个角落会更值得一点。
刚进深高级的那个期末,我和xzx提出了一个个很抽象的点子: 成绩越高,聚餐出的钱越多,而倒数第一则可以免单;当时的理念是风险对冲,考得好考得不好都开心;一下就拉拢了几个很抽象的朋友一起来玩: scx, xzx, ja, hjy后来我在晚自习买了五个抽象之星奖状,当时因为这个奖是褒贬不一的奖所以漏了scx的,郑重道歉。后来我还给她颁发了抽象锦旗,她说在宿舍挡住宿管视线很管用。排位赛迭代了很多个赛季,每个赛季都有不同的玩法,包括用函数估计期末分数的分布,拟合度最高者胜;但都没有这么好玩了。现在想来排位赛其实是高度anti-social norm的,至少让我对考试是真的不焦虑了,反而是一种玩乐的心态。玩乐就是人类的本能,只要玩,就会很开心。当时约的高考排位赛最终也没能一起举行哈哈哈,一开始的计划是高考的最后一名免费三亚度假。希望今年暑假能一起去帕劳度假吧。之前说的深高为数不多值得的回忆,又解锁了一段;趁我还没再次雪藏,分享出来。
嘿,现在是2023年12月4日凌晨1:43. 有点头疼但不困,或许是可以倒了时差的后果。但我在想会不会是因为压力太大导致的失眠?我思索了一下,发现确实是这样的。 面试,面试,剑桥,哈维穆德学院,ED放榜,期末考,EPQ,物理十分还没动一点的笔记作业,和RD申请。 如果紧张程度能被量化,现在大概是多少呢? 人都是有保护机制的,会把比较难受的回忆给淡化掉。这种机制其实给了我不少信心。人生中最紧张的一段时5间应该是AS考试的一个月,毕竟这是我17载以来最重要的考试,但很有意思的是我竟然每次都能完成我的academic comeback,给了我不少信心。 我又想起考深国交的前一周,刚好被疫情封锁在家里,也是最烦躁的一周,不过这周给我的教训是不要太紧张,一切其实都很简单,放过自己!但现在的状态也不是烦躁,所有的事情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于是我又想起了中考前段时间,我的压力从对自己决策的失误转移到了中考上,作为保送生我完全不需要紧张可我还是紧张,主要原因就是觉得自己做了错事。 所以后来再考深国交的时候也等同的紧张哈哈,就是为了弥补之前做出的狗屎决定的后果。当初就不该签署报送协议吧,我想。但这次的焦虑也不同,我很清晰的知道我在自己希望的路上走着。 这一次的焦虑是使命感的,让人振奋的,没有迷惘和沮丧。或许焦虑不是一个数轴而是一个复平面。先前AS考试的担忧是在实轴正半轴,是激励性的;考深国交的时候在负半轴,是消极的;而中考的时候是在第三象限,一切都来到了低点,而且在虚无缥缈的方向上。 这次的焦虑我能感受到在原点上,发自内心的焦虑,勇往直前的。我知道我会一次又一次地完成我的greatest life comeback. 晚安,明早请假了:)
问:如果被困在一个洞穴的中间,只有一边是出口,请问应该怎么走出去? 数学家说:“我们先往一个方向走x段距离,再往反方向走2x段距离,以此类推,最终就能走出去了。”随即就信心满满地往一边走去。 物理学家说:“我们往两边的洞口分别大喊大叫,没有回声的那边就是洞口。” 叫完之后,洞窟由于共振塌方了,一块巨石挡住了其中的一个方向。 化学家说:“现在不是坐以待毙的时候!”随即开始试图引爆堵住通路的岩石,结果此时一辆火车开过来撞飞了那块巨石,然后又离开了。化学家愣了愣“原来混合这些物质可以合成火车!” 于是又再次试着混合手里的试剂。果然又来了一辆。那辆车的车头上还有尖叫着的数学家。“真是奇怪,一定是反应条件变了” 地质学家说:“这是一块闪长岩,那是一块方解石。噢,不过,知道这些石头叫什么也没什么用。” 不可知论者把一切看在眼里,就趴在地上什么也不做。 一辆火车又来了,上面没有数学家,于是可知论者买了张挂票直接蹦到了火车车头上,大喊“再见啦,不管哪边是出口,火车肯定会开向出口!” 果然不一会,可知论者眼前就出现了亮光。“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结果那个亮光是另一辆火车,车头上挂着的还是刚才的数学家。数学家憎恨的说:”这个火车司机也不知道怎么出去,所以只好也反复地往反方向开两倍的距离,谁能想到:这个单行道上有不止一辆火车! 说完,两辆火车撞到了一起。 不可知论者从睡梦中醒来,然后又躺了回去。
上幼儿园大班的时候,妈妈下班回家时给我带了一件礼物。她给了我几个选项,让我猜礼物是什么。但我只记得其中的两个:一套书或者是地图。我在那之前在街边零售摊贩看到世界地图的时候就非常想要,就很激动地希望是一张大大的世界地图,并且开始幻想要把它粘贴在哪里。 最后她揭晓后说是一套绘本,我有点失望后就赌气地说看不懂,不喜欢,还以为是地图呢。妈妈很生气,应该是觉得我扫了她的兴。实际上是她扫了我的兴才对!虽然我知道这是无理取闹的,因为我也只是猜测那是一张地图,所以最后还是稍微翻看了一下那套绘本,第一本好像是《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当时虽然不太喜欢这套书的绘画风格,故事还是很能吸引我。不过我不知怎么的就是不愿意再看了。妈妈说等我长大了再给我看,实则却再也没见过那套书。 很久之后还是获得了两张地图,一张世界地图挂在客厅里,一张中国地图挂在书房。
这个系列就当申请季日记了,就当作没人会看的,随便写写。毕竟这个博客的初衷也是畅所欲言。 我之前一直决定申请剑桥就是尝试一下,万一录到我可以多一个选项。但周五上午收到申请剑桥的学院调剂邮件,说我不能申请我的第一志愿学院Robinson,我说实话有点着急。我其实以为我会一点都不急因为我主美,但我还是急了。我因为高中选课是数学、高数、物理和地理,剑桥的自然科学专业能接受只有一个自然科学的学院只有七个。没想到竞争在还没开始申请这步就开始了。下课立马冲向UCO看哪些学院还有空位,老师问我给我分配了Lucy Cavendish能不能接受,我欣然接受,毕竟也是我填的第二志愿。但我也是事后才知道这个学院整体录取率去年才7%。“没什么好急的”,我试着说服自己。确实慢慢也不急了。 今天在地铁上刷到了一篇让我感到“被十年前的子弹正中眉心”的小红书帖子。我曾经对这个意义不明的比喻嗤之以鼻,直到海面炽热的海水缓慢的形成一个低压中心。 看到这个帖子的第一反应是:这不就是电磁感应现象嘛(实际上是楞次定律,但是只是真实还原当时的想法),我更年轻的时候也知道。但转念一想,这毕竟是个儿童游乐场,或许是确实是有点超前了。一个很突然的念头让我在地铁上猝不及防地愣住了:如果我十年前就能学到这些,那当时的我该有多开心啊。那一刻,海上的飓风开始呼啸。 我又想到怪奇物语第一季中Dustin就是利用磁场干扰指南针发现了传送门的大致位置,突然感觉到小时候的自己和Dustin很像:nerdy而纯粹地热爱natural sciences(特别是天文学)。随后又想起我也和Dustin一样有一些非常nerdy的朋友。和小时候最好的朋友,就叫他A吧。虽然我对时间的记忆并不准确(ADHD特有的时间观念差),但我很确信这件事发生在二年级或之前,因为在三年级的时候他就去美国上学了。妈妈在地铁上告诉我这个消息时,我在差点当众哭泣。回到家后也沮丧了很长一段时间。但这其实不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这些又是后话了。有一天晚上,我和A在“21栋”(我们当时的聚集地)下漫无目的地散步。在月光和星空下我们不知天高地厚地探讨宇宙大爆炸、白洞假说和相对论。那个夜晚应该,又或者是绝对是,组成了我的核心记忆之一。我们每次换话题的时候都会有一个长久的沉默。黑洞、事件视界、白矮星、中子星、脉冲星、基本粒子…其实当时的对话都是相对trivial的概念复述,但总会不知怎么地回到那个夜晚。 我当时和他在少年宫一起上科学课,我们每节课都坐同桌,一起做实验、写作业。就像漫画中Dustin的Science Camp,大概是我整个童年最喜欢的兴趣班。“No tests. No Grades. Everyone here because they want to be. The true adventure of learning.” 我仍然记得和他在学大气压强时遇到的第一个反直觉物理现象:伯努利现象。气流从乒乓球之间吹过,乒乓球却向有气流吹过的地方汇聚。我们一起震惊。这绝对是难忘的一天。这时低压中心成型,风暴中心有了雏形,所有的回忆都向这狂风中心涌去。 乱七八糟的记忆在对流之中已经分不清时序。我也忘了是科学班人数不足关闭了、我转学了、还是A去美国了导致我没有再继续参加科学班。 于是我回又想起A的现状。在A出国后,我们就没太多联系了,以至于我都不知道他回国读了初中。后来初三的时候我们才加上微信,直到他高三毕业我们才真正意义上重新有了交流。他现在应该在准备入读匈牙利的罗兰大学,学计算机科学。我有些期许又有些隐约地害怕问他什么时候喜欢上CS了。期许是希望得到一些计算机的工作原理如何吸引他的回答,担心——还没来得及开始担心,我就确认这才是现实发生的事情。他说:只是为了找好工作,后路也多,上班摸摸鱼继续他画画的爱好就好了。我听他这么说的时候心情五味陈杂,但没有表现出来,就顺着说了下去。后来就是客套聊天。也没有再更多联系了。只是supercell带来的狂风暴雨让我感觉一切都十分陌生。 这个该死的教育系统到底给我们带来了什么?我真的只是想申剑桥大学的自然科学专业试试而已吗?两年前第一次了解到了自然科学的课程设置之后我就感觉被深深吸引——唯一一个缺点就是什么都学不好找工作。如果说美国大学我可以dual专业同时balance理想和现实,那去剑桥纯粹的学自然科学其实就是极度理想情况下的奔向象牙塔。那一刻我极度强烈的想拿到这个offer,飓风中心阳光明媚,将我和这毁裂一切的狂风阻隔开来。 地铁到站了,风暴留下的remnant没有散去,我反复确认我申剑桥大学确实只是一个mere attempt,因为我确实也不够强,也很难说服自己去真的读一个从物理到运动科学什么都沾的专业。我想起了破坏掉我对化学兴趣的竞赛班,高中刚入学,入班第一天我们揣着九年级的化学知识就开始学一本厚厚的无机化学教材,我和xzx对着吉布斯自由能、二级反应的速率公式面面相觑(然后我俩很快就退班了,我的无机化学书他还没还我);我想起高二的物理老师,他似乎因为我有时候不太礼貌就不太喜欢我;想起深圳高级中学的高一和高二的数学老师都根本讲不明白一点数学(虽然我很喜欢高一那位)。很庆幸逃离了一个非常糟糕的教育体系。但Alevel其实也没好到哪去,是个还算可以接受无功无过的教育体系,我觉得。 我或许还是会去UC(由于我的标化成绩),换一大堆学分赶紧离开教育系统(这里还有很多想展开写的,应该写一个申请季前情提要)。但这个下午的精神之旅是难忘的,或许也会成为很核心的记忆,或许会忘掉。 但正因为我把它写了下来,我应该不会忘掉。这个风暴会因为太强大被纪念,就像是西北太平洋威力巨大的台风会将自己的名字退役一样。 我也不会忘记今天,A,和科学课,书香科创社,那本写着四(5)班的化学书,和初三贴在班级外,常被同学打趣的quote:”我的梦想是成为化学家!“ “你觉得他会再想起儿时在门槛外张望的科学殿堂吗?”我问。 08/27/2023写于深圳